张将军的佩刀几乎是擦着李嬷嬷耳垂出鞘的。
刀光映着她骤白的脸,苏映瑶这才注意到那支银簪:残莲纹路里的金线,与密信火漆上的金线,连弯曲的弧度都分毫不差。
李嬷嬷的膝盖“咚“地磕在青石板上。
她死死攥着药匣,指甲缝里还沾着暗红血渍:“是...是钱侍郎让老奴送的药!
他说王御史查得太紧,得...得让他闭闭嘴......“
“闭谁的嘴?“苏映瑶俯身捏住她下巴。
李嬷嬷的瞳孔猛地收缩——这双眼睛,和前世在冷宫给她灌毒粥时,沈嬷嬷眼里的阴狠,竟是一模一样。
暮鼓声起时,墨羽寒的书房里燃着沉水香。
苏映瑶展开一幅褪色的朝臣分布图,指尖点过钱侍郎的户部、李嬷嬷的凤仪宫、王御史的都察院:“青溟阁借北疆旧部之名渗透朝堂,却在王御史遇刺时露出破绽——那'断肠砂'本该是西域独有,可王御史的药匣里......“她突然按住墨羽寒按剑的手。
窗外传来“轰“的一声巨响。
张将军踹开钱侍郎书房门时,满地碎瓷里躺着半尊青瓷瓶。
瓶身沾着暗褐色液体,凑近能闻见刺鼻的苦杏仁味——正是“断肠砂“的味道。
瓶底刻着的“永昌“年号,在残阳里泛着冷光,与萧煜和皇后的婚书上,那个被红绸盖住的年号,分毫不差。
“永昌是先皇年号。“墨羽寒的指节抵着案几,骨节发白,“当年皇后的婚书,是先皇亲自批的。“
苏映瑶望着瓶底的刻痕,突然笑了。
她捡起一片碎瓷,上面还粘着半枚残莲印:“原来青溟阁的根,不在北疆。“她转身看向窗外渐沉的夕阳,影子被拉得老长,“在这宫里,在那些以为能永远藏住秘密的人心里。“
晚风卷起案上的密信,“青溟阁主“四个字被吹得猎猎作响。
张将军的佩刀还滴着李嬷嬷的血,王御史的“御赐清风“牌在烛火下泛着暖光——这场藏在暗香里的局,终于要见真章了。
喜欢不是替身吗?她怎么捧权臣称帝了请大家收藏:()不是替身吗?她怎么捧权臣称帝了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