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煜倚在墙根,盯着砖缝里“困龙“两个字,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。
那是墨羽寒的字迹,铁画银钩里带着北疆风雪的冷——当年他剿灭叛军,曾将敌首锁在刻着“困龙“的囚笼里游街,说“龙困浅滩,连蝼蚁都能踩上一脚“。
“朕是龙,不是蝼蚁!“他咬着牙摸向腰间短刃,却发现软筋散的麻痒已漫到了大腿。
短刃刚出鞘三寸,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。
李侍卫的声音混着陈嬷嬷的咳嗽:“陛下,奴才们给您送安神汤来了。“
门闩被轻轻拨开。
李侍卫端着青瓷碗,碗底压着的纸角在烛火下泛着白。
陈嬷嬷的手搭在门框上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——那是前世她替萧皇后送毒酒时的姿势。
萧煜盯着药碗,突然想起张宫女说过的“赌一局大的“。
他强撑着坐直,伸手去接碗时,指腹触到碗底凹凸的纹路——是地形图,墨府后院的路径被用针脚密密麻麻绣在纸上,连暗卫巡逻的时辰都标得清楚。
“陛下趁热喝吧。“李侍卫垂着眸,声音发闷,“喝了好安睡。“
陈嬷嬷的目光扫过他攥着的短刃,突然用袖子擦了擦眼角:“当年苏姑娘在承禧宫咳得睡不着,总让奴才熬这安神汤...“
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敲了两下——子时二刻。
萧煜望着药碗里晃动的烛影,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火把燃烧的噼啪声。
他捏着地形图的手微微发颤,突然意识到:苏映瑶让添的火把队,不是防外贼,是防...
“三更梆响时。“他轻声说,声音被风声卷走。
密室角落,张宫女贴着墙根蹲下。
她望着萧煜颤抖的指尖,摸了摸袖中藏着的更夫腰牌——方才换岗的老周头,此刻正醉倒在柴房的稻草堆里。
窗外的梆子声渐近,她数着第二下与第三下之间的间隙,嘴角慢慢勾起。
三更梆响,该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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