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贵妃抓住小太监衣领:“是不是摄政王灭口?”
李常在垂眸望着碎瓷,嘴角勾起极淡笑意。
她袖中帕子被冷汗浸透,今早摄政王府暗卫塞的,“把消息传给陈贵妃,她最沉不住气”。
此时宫门外,墨羽寒勒住乌骓马。
玄色披风猎猎作响,他望着城楼上“昭”字旗,对赵侍卫道:“封锁九门,暗卫去城南破庙、城西赌坊。他从前最爱那两处。”
“是。”赵侍卫抱拳,“要直接……”
“留活口。”墨羽寒打断,“他死了,瑶瑶的戏就唱不下去了。”
夜半,摄政王府廊下悬着两盏羊角灯。
苏映瑶倚朱漆柱望半轮残月,听见身后皮靴声。
“查到了?”她没回头。
墨羽寒站在身侧,带着夜露的凉与淡淡血腥:“在城西破庙,抱着半坛烧刀子。”他顿了顿,“喊你名字,喊哑了。”
苏映瑶笑了,像片落水面的叶:“他在御花园陪表妹看桃花时,可曾想过今日?”她转身抚过他披风血渍,“受伤了?”
“不是我的。”墨羽寒握住她的手放自己心口,“他挥酒坛砸来,赵侍卫替我挡了。”
“傻。”苏映瑶抽回手,“明日让太医院看看赵侍卫。”她望远处宫墙,灯火比昨夜更暗,“他还会闹吗?”
“会。”墨羽寒替她拢斗篷,“但他闹得越凶,天下越明白——大昭的天,早不是他的天了。”
更漏的棒子敲了三下,林御医提着灯笼到苏映瑶寝殿。
他鬓角沾着星子似的白发,攥着张泛黄药方,指节发白。
“娘娘。”他压低声音,“这是新拟的安胎方,加了长白山百年人参……”他扫过左右,“还有一味朱砂,需雪水熬三个时辰。”
苏映瑶接过药方,指尖触到纸背暗纹,那是摄政王府暗卫标记。
她抬眼时,林御医已退到门口,灯笼光将影子拉得老长:“臣告退。”
“林御医。”苏映瑶轻声道。
老人停步。
“正月初九寿宴。”她望窗外夜色,“你准备些好东西,给太后娘娘贺寿。”
林御医背微微一僵,应了声“是”,提灯笼消失在夜色里。
苏映瑶将药方放进妆匣最底层,那里压着前世萧煜赐的“贤德”金册。
月光透过窗棂投下银霜,仿佛在说:有些旧账,也该翻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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